“我們是四川瀘州的,那里酒多得很。”其中一個人說道。這五個人中除過一個年輕小伙比較靦腆外,其他人都性格開朗,愛說愛笑。“我們這個小兄弟雖然不太說話,可是歌唱的好聽,在我們家鄉(xiāng)唱歌時,吸引了很多姑娘。”有個叫盧世平的說。說起自己的家鄉(xiāng),他感慨萬千。“那里的山很小,屬于丘陵地帶,雖然景色不比外面美,經(jīng)濟也不發(fā)達,但是在我心里依然是最美的地方。”他這樣說著,“不管在哪,對所有人而言,家鄉(xiāng)都是最美的。”
這五個人都姓盧,來自同一個村莊。他們一起在外攬活,天南地北的跑。其中盧世平年齡最大,今年43歲,去過海南、云南、湖北,但是在陜西待的時間最長。“陜西人熱情,好打交道。”這是盧世平常呆在陜西的主要原因。
盧世平十四五歲時已開始學(xué)習(xí)粉刷的手藝。當(dāng)時因為年齡小,他常常使不上力,師傅一罵,他就哭。被罵了很多次,受了很多罪,最后還是堅持了下來。如今一晃20多年過去了,他的小孩已經(jīng)13歲。“我給娃打電話,講的最多的是我的經(jīng)歷,要他吸取我的教訓(xùn),好好學(xué)習(xí),將來不要像我一樣吃苦受累。”盧世平說。
前幾年,盧世平都是一個人在外打拼,生活的冷暖只有他自己知道。白天活重的壓得他喘不過氣,晚上疲憊的身體和簡陋的條件又讓他倍感心酸。“房子只有幾平方米大,上下鋪,坐起來就能碰到頭頂。那時也不像現(xiàn)在,沒有手機,打個電話都難,更談不上看新聞了,下了班的生活就只剩下睡覺,長期下來覺得生活很難熬,白天期待著晚上休息,晚上又期待著趕快過去。”盧世平說。特別是過中秋節(jié)的時候,他更是非常的心酸。“團圓,團圓”他時常在想,何時才能一家團圓。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是兩個字“壓力”,他必須通過無休止地勞動,才能賺錢養(yǎng)活一家人。
后來,等孩子大了些,老婆也跟著他四處跑,無論他去哪里,老婆也都陪在身邊。“如果工程時間長,我們兩個人就在項目附近租房子,每次下班后,至少有一碗熱騰騰的飯端過來,比起之前吃的盒飯幸福多了。”盧世平說,“現(xiàn)在的生活比以前好了,放工之后,還可以通過手機看看新聞,叫上同鄉(xiāng)一起去租住房做飯吃,生活也變得豐富了,以后就打算帶著老婆天南地北了。”
做農(nóng)民工有苦有甜
“每次看著一棟樓房,從剛開始的基礎(chǔ)做起,一直到封頂,內(nèi)外墻粉刷、給排水,直到看到住戶住進去時露出的那一些光亮,心里就有大大的成就感。“這是80后小伙魚永超內(nèi)心里的“甜”,但是這甜在他心里持續(xù)的時間很短,因為他要不斷面對工作中的那份“苦”。
魚永超,今年30歲,是商州人。十六七歲時就出外打拼,剛開始在磚窯廠干,給窯里裝磚,每天要從手里過1萬多塊磚,那也是他迄今為止最辛苦的一段經(jīng)歷。后來他下過金礦,也曾到南方進廠打工,輾轉(zhuǎn)了多個行業(yè),但是他回想起來,每個行業(yè)對他而言都是一次歷練,一次快速的成長。
6年前,魚永超開始進入建筑行業(yè)。先是學(xué)習(xí)砌磚,而后轉(zhuǎn)行水電。他覺得建筑工地雖然條件比以前在廠里時差,工作也很辛苦,但收入比之前好一些。魚永超有一個3歲的小孩,媳婦因為在家管小孩,一家的支出都要靠他承擔(dān)。
今年是魚永超覺得這十幾年中最幸福的一年。因為他在家附近工作,可以時常和家人團聚。這十幾年來,他都是在外打拼,一年只能回家一兩次。“跟家人團聚,是我這么多年來一直的奢望,今年終于實現(xiàn)了。”魚永超說。
魚永超認(rèn)為他同40歲以上的建筑工人不一樣,他身上有著80后的特點。他對生活有著高度的熱情,他對未來有著極其美好的設(shè)想,他會在一個月只有一兩天的假期里帶著媳婦和孩子出去大吃一頓,他也會偶爾在下班時間和哥們出去聚餐聊天,他盼望著未來有一天能帶家人一起旅游,他也期望著能住上自己建造的房子,更多的是他相信生活在他的經(jīng)營下會變得多姿多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