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傳48教學樓內(nèi),一名女生(畫圈處)用平板電腦翻拍老師的課件 攝/記者 張麗
近日,哈爾濱工業(yè)大學校長周玉撰文提倡,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時代的大學生要回歸上課做筆記的傳統(tǒng),這一呼吁很快引發(fā)熱議。
法制晚報記者走訪中國人民大學、北京師范大學、北京航空航天大學、中國傳媒大學等高校發(fā)現(xiàn),在公共課上做筆記的人很少。法晚在線調(diào)查顯示,只有約四成大學生經(jīng)常做筆記。本科生中,半數(shù)大一新生常做筆記,占比是大四畢業(yè)生的兩倍。
探訪
公共課鮮有人做筆記 學生依賴課件
近日法制晚報記者來到北師大,在專業(yè)課“《史記》專題研究”上看到,聽課的92名學生中有88人在做筆記。而公共課“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”上,136名學生中僅有12人做了筆記。人大的“毛澤東思想概論”也是公共課,197個學生中只有5個人在認真做筆記。
此外,文科學生做筆記的人數(shù),較理工科學生要多一些。記者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,北航宇航學院的220名學生中,上復變函數(shù)課時有32人做筆記,占比14.3%。上電路課做筆記的有71人,占比32.1%;中傳文學院的一個30人的班級,上課時有23人做筆記,占比77%。中央民大歷史系一個班40人,上課做筆記的有30人,占比75%。
此外,一些老師不愿助長學生“好逸惡勞”的風氣,或不愿泄露自己的研究成果,不允許學生拷貝自己的課件。這種課做筆記的人會相對較多,如北師大的民俗學概論 ,做筆記的人超過半數(shù)。但仍有部分學生只在期末考試前向“學霸”借筆記復印。
法制晚報記者在采訪中發(fā)現(xiàn),大學生上課不做筆記,要么是低頭玩兒手機,要么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。還有很多人會用手機拍下老師的板書、課件投影,或者下課拿著U盤去找老師拷貝課件。真正在課上手寫做筆記的人并不多。
學生
理科教學強度大 做筆記跟不上節(jié)奏
“像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這樣的公共課程,期末考試前直接拷貝老師的課件,玩兒命背幾天就過了,不用費心做筆記。”北師大文學院2014級的小葉說,專業(yè)課較公共課更重要,老師會拓展講到許多前沿領(lǐng)域的知識,這就需要記下來,以免期末考試時老師出教材以外的題目。
多名理科生告訴記者,他們的課程難度高、強度大,需要快速消化理解。做筆記會分散聽課的注意力,很容易跟不上老師的節(jié)奏。文科生表示,他們上課的節(jié)奏相對緩慢,知識多以記憶為主,好記性不如爛筆頭,做筆記是最好的記憶方式。
一名習慣做筆記的學生認為,拷貝課件不能完全代替做筆記?!罢n件只是列一些知識點,老師上課會拓展很多內(nèi)容,這就要做筆記了?!边@名學生提到,做筆記能幫助集中注意力,“要不手上沒事兒,上課容易分心?!?/p>
老師
很少照本宣科 筆記是課件補充
近日哈工大校長周玉撰文表示,隨著計算機和網(wǎng)絡(luò)的普及,上課可以下載課件、上網(wǎng)搜到需要的內(nèi)容??雌饋韺W習更輕松了,但沒有經(jīng)過深入思考,“有些知識變得似是而非,有些觀點變得人云亦云,有些寶貴的想法一閃而過。”
周玉在文中稱,有研究發(fā)現(xiàn)做筆記的學生成功記住知識的幾率,高出其他同學7倍。他還提到,哈工大博物館展出了該校老校友的各類筆記,這些筆記的作者很多成了學界泰斗,如王光遠、潘際鑾、吳從炘等。
“我上學的時候沒有課件、沒有數(shù)碼相機,只能做筆記?!比嗣翊髮W學生處處長宋大我對法晚記者說,當年他也有老師講得太快,自己記不下來的時候。“現(xiàn)在學生用拷課件等便捷的方式來記錄教學內(nèi)容是可以的”,但很多老師不是照本宣科,這就需要學生做筆記,以補充課件之外的內(nèi)容。
“做筆記、拷課件兩個方式相輔相成最好”,宋大我舉例說他聽課或參加會議,在拍下PPT內(nèi)容的同時也會現(xiàn)場做筆記,“這有助于我整理思路、加強記憶”。
北師大講授“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”的楊老師坦言,他課上做筆記的學生確實很少?!斑@門課期末考試的題都從教材里出,所以學生都是拷課件、畫重點,期末背背書就行?!彼J為大學更多的是教學生思維方法和學習技巧,“做筆記是梳理知識點的過程,光背書是不夠的?!?文/記者 張麗 謝家樂 實習生 廖梓君)